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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4章 规则魔种,赐你毁灭(求月票)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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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04章 规则魔种,赐你毁灭(求月票)

    在指引的回放下,天渊领域节点的场景在祁胜的眼中回溯。

    就像是倒放的电影。

    画面回到规则兵种诞生前,地念邪灵收到了鬼牙发来的信息。

    得知它在掠夺战争中毁灭了一个族群,随后在这个族群所在城市的地底发现了一座传送阵。

    里面连接着一个小世界。

    这个族群似乎在谋划着名什麽,但计划还未正式推进,便被鬼牙率领的黑潮邪崇给灭族了。

    而这个族群关注的小世界,似乎也显得有些不同寻常。

    带着好奇,地念邪灵用意识投影的方式,跟随鬼牙前往连接小世界的传送阵展开调查。

    看到这里,祁胜意识也跟着回放画面穿过传送阵通道,降临小世界。

    刚进入小世界,祁胜便惊讶发现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的强度不高,但竟然是一个时间流速和主流世界,乃至虚空,完全不同的世界。

    更奇怪的是,整个世界被设计成了一座隐形大阵。

    有点类似灵息族逃难前往怪物世界前,将世界炼化的行为,但又有许多不同他能感受到这个世界藏有规则气息。

    魔种世界,第八纪元。

    阿洛蜷缩在地牢最阴暗的角落,小口啃食着发霉的食物,

    坚硬的稻草无情地扎进他溃烂的伤口,皮肉与草茎粘连成,每一次轻微的挪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。

    潮湿的霉味与腐肉的恶臭交织在一起,几乎让他感到室息。

    在他头顶的铁链上,挂着的半截手臂,

    蛆虫密密麻麻地蠕动着,那是三天前被处决的铁匠。

    他只是想打一把镰刀,换些粮食救自己生病的母亲,便被城卫以「私锻武器罪」抓捕。

    在这里遭受极刑后死去。

    目睹这一切的阿洛,心中只有恐惧。

    虽然犯下的只是偷窃罪,但足以用这个理由判他死刑。

    思绪翻涌中,饥饿感裹挟着强烈的睡意,在此刻席卷而来。

    恍惚间,他仿佛又看见了妹妹阿柔蹲在家门前,用树枝一笔一划在沙地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,阳光洒在她的发梢,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。

    妹妹是他在这冰冷世界里仅存的一丝温暖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隔壁再度传来的皮鞭抽打和惨叫声,打碎了脑海中的回忆,如同梦般一次次刺痛他的神经。

    他把脸深深埋进膝盖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肉里。

    「哥,我就拿一小包,陈婆婆咳血咳了三天,再不治疗就来不及了。」

    脑海中浮现阿柔冻得通红的小手,拽着他打满补丁的衣角。

    阿柔的偷窃行为没能逃过城卫的追查,最终他选择代替妹妹,被关押进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。

    具体何时才能被放出去,无从得知。

    或许——.这辈子都要留在这里,直至腐烂丶死去。

    「三百二十七号。」

    就在这时,生锈的铁门被踢开,阿洛条件反射地蜷缩起来。

    守卫手里的灯笼,照出阿洛消瘦如鬼的面容。

    『刑场缺个收尸的,算你走运,跟我走。」

    阿洛艰难起身,佝偻的脊背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。

    守卫不耐烦地用铁棍戳着他的肩脚骨,他一个跟跑撞在潮湿的石墙上,却还是忍痛站直,在守卫的骂声中跟在身后,

    走出监牢,穿过幽暗的甬道时。

    月光从窗外斜劈下来。

    阿洛看到了自己映在墙上的影子,鳞的轮廓像具披着人皮的骷髅。

    守卫的灯笼晃过刑讯室,能看到一具具被悬吊起来的身影,痛苦哀豪声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「别看那些废物,只要好好干,这里就和你没关系。」守卫狞笑着。

    阿洛默不作声,跟着守卫走向倾斜向下的一条廊道。

    来到地底二层,他跟随守卫在杂物间里领取了工具,随后拎着装满水的木桶来到刑场。

    守卫推开沉重的铁门,铰链滚动时发出刺耳声响。

    房间里的处刑台呈椭圆形,地面铺着吸饱血色的青石砖,中央凹陷处有个排水口,边缘结着黑红色的血垢。

    「每处血迹都要擦乾净,每块碎肉都要捡起来,明白吗?『

    阿洛沉默点头,走上刑场后跪下来,从水桶中取出鬃毛刷开始忙碌。

    水流顺着砖缝游走,带走细小骨渣,他机械地重复动作,刷毛在地面拖出扇形水痕。

    「动作快些,西区还有三间等着清理,清理完后将残肢全部丢入魔窟。」

    听到魔窟,阿洛身躯一颤。

    这个地方,他早有耳闻。

    据说那里是黑岩城主的炼丹池,所有被投入里面的生命都会被炼化。

    为了获取更多的生命能量,城主魔下的神官和城卫以各种理由抓捕城内居民,将其处刑后投入魔窟炼化。

    这也是所有因犯的最终归宿。

    但至少现在,他现在还有活下去的价值。

    阿洛干得更加卖力。

    他不想死在这里,还想出去和阿柔团聚,只要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,他都绝不会放弃。

    往后的日子,阿洛成为了这座监狱里的清理工。

    期间目睹了许多触目惊心的景象。

    犯人被各种荒谬的理由处决,生命像是垃圾一样被处理,最后价值便是被丢进魔窟深坑中炼化。

    守卫早已丧心病狂,甚至以此为乐,打赌下一个犯人能坚持多久。

    这样的日子,每一天都让阿洛心惊胆战。

    他忍受着牢里的非人折磨。

    沉默寡言中,阿洛的心底尚有未熄灭的火苗。

    能让他坚持下去的希望,除了恐惧,还有独自在外的妹妹阿柔。

    他将一切委屈与痛苦压进心底,继续在地牢里扮演麻木的工具傀儡。

    三个月后,阿洛听到了一个消息。

    某个守卫醉酒后,用调侃语气告诉他,像他这种勤快的囚犯,如果能表现得更好,也许有机会被「特赦」去矿场做苦工。

    守卫强调:

    「城主大人是仁慈的,总会给罪人一丝希望。」

    这个消息像毒药一样渗入阿洛麻木的心,让他对未来又多了一点点期盼。

    如果成为矿工,至少有了活下去的机会,可以偶尔回家看望自己的妹妹,总好过在这里死去。

    他开始更加卖力的工作,期待城主的「仁慈」降临。

    半年后的一天。

    阿洛依旧麻木地刷洗着刑场青砖上永不乾涸的血迹。

    空气里的腐臭早已融入他的呼吸,每一次吸入都像是在咀嚼死亡。

    守卫醉酒后透露的那一丝「特赦」希望,如同黑暗中摇曳的希望之光。

    虽然微弱,却死死住了他濒死的心。

    他刷得很卖力,鬃毛刷在砖缝里刮出刺耳声响,仿佛这样就能刷掉自己的「罪孽」,刷出一条通往矿场,通往阿柔身边的渺茫生路。

    「动作快点,还有其他刑场要清理。」守卫的呵斥伴随着铁棍戳在脊背的钝痛传来。

    阿洛用力点头,加快了动作。

    活下去,为了阿柔,只要能脱离这个暗无天日地牢,哪怕是前往矿区这是他此刻唯一的念头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刑房沉重的铁门再次被粗暴地推开。

    熟悉的铁链拖曳声和守卫粗鲁的推揉声响起。

    阿洛习惯性地将头埋得更低,身体蜷缩,只想融入阴影。

    他不想看,也不敢看,下一个被送入地狱的是谁。

    别人的苦难,带不来快乐,只会让他感到惶恐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。

    一个微弱稚嫩,带着哭腔的声音,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,瞬间劈开了他所有的麻木与伪装:

    「大人求求您了。」

    熟悉的声音,在阿洛耳畔放大,脑海中瞬间浮现一个青春靓丽的熟悉身影。

    全身的血液好似被瞬间冻结,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。

    他猛地抬头,动作之大几乎扭断脖颈。

    昏黄的灯笼光下,被高大守卫像拎小鸡一样架着的瘦小单薄身影,此刻脸上布满泪痕。

    这正是他日思夜想,想要拼尽一切保护的妹妹:阿柔。

    「阿柔!」

    绝望咆哮从阿洛喉咙深处炸裂开来。

    他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困兽,扔开染血的刷子,用尽全身力气,不顾一切地向那个小小的身影扑去。

    恐惧和特赦的希望,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
    砰!

    沉重的铁棍带着撕裂空气的风声,精准狠辣地砸在他的小腿胫骨上。

    骨头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,剧痛让他瞬间失去平衡,整个人重重地扑倒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。

    他感觉不到腿上的剧痛,只是用双手死死扒着染血的地面。

    指甲在坚硬的砖石上刮擦,拖动着残破的身躯想要拼命地向前爬行,血污和污泥糊满了脸和手臂。

    「放开阿柔,冲我来,放了她!」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,眼泪混合着脸上的污秽冲刷而下,眼睛却死死盯着那道瘦小赢弱的身影。

    这是他在这个地狱里唯一的光,也是他活着的全部意义,他绝不允许阿柔受伤。

    阿柔也看到了他。

    那双曾经清澈温暖的大眼睛里,此时只剩下极致的惊恐和无助。

    「鸣鸣———·阿洛—我好怕。」看到阿洛的凄惨模样,妹妹的眼泪如决堤之水,止不住的流淌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穿着漆黑长袍的神官,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来到刑台中央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空洞冰冷,扫过像姐虫般在地上挣扎爬行的阿洛时,眼底没有一丝波澜,像是在看一块肮脏的垃圾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不高,却盖过了现场的所有噪音:

    「肃静!」

    声音在血腥的刑场上回荡:

    「此女在城主车队路过时,眼中毫无敬意,这是对城主荣光的亵渎,乃不可饶恕之重罪,其罪当诛——..—。

    神官根本没有理会阿洛撕心裂肺的哀求,冰冷的目光落在惊恐万状的阿柔身上,如同在审视一件即将被销毁的瑕疵品。

    随后扭头对着早已等候在旁,面无表情的行刑者微微颌首:

    「动手吧。」

    「不要,求求你们了,我什麽都可以做,别杀我妹妹!」

    阿洛的嘶吼变成了绝望的哀鸣,却无力改变一切。

    目毗欲裂,眼睁睁看着阿柔被守卫按在了处刑台上,行刑者举起形如弯月的巨大砍刀。

    「为了黑岩城的荣光与纯净。」神官的声音冰冷地宣判了最终结果。

    刀光,落下。

    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

    阿洛看到了阿柔眼中的绝望与茫然。

    最后,眼中的光芒消散了。

    小小的头颅与身体分离,滚落在地,沾满了尘土和血污。

    它骨碌碌地滚了几圈,最后停在了阿洛拼命向前伸出的手指前方。

    空洞的眼睛,正对着他,凝固着生命最后一刻的迷茫与凝固的恐惧,仿佛在向他询问:

    「哥为什麽?」

    本以为近在胆尺的希望,在阿洛的内心世界轰然崩塌。

    守卫的狞笑丶神官的宣判丶自己的心跳——..—一切都消失了。

    眼前只剩下阿柔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体内滚烫的血液好似瞬间被抽乾,取而代之的是灌满四肢百骸的刺骨寒意。

    他停止了爬行与嘶吼,僵在原地,像一具被瞬间抽走了灵魂的泥塑木偶,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妹妹的头颅。

    神官缓步走到彻底僵硬的阿洛面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。

    那张苍白的面孔上,浮现出一丝极其虚伪「怜悯」笑容。

    「可怜又可悲的蠕虫。」

    神官的声音如同毒蛇的嘶鸣,钻进阿洛死寂的意识:

    「这便是亵渎者的代价,而你能继续活下去,皆是城主的仁慈。」

    神官俯下身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嘲弄:

    「罪人的后代,我知道当时是你的妹妹偷窃了药丸,那颗药丸的价值,已经远远超过你这条贱命了。」

    语罢他直起身,恢复了冰冷姿态:

    「对了,你不是一直很勤快吗,那就由你亲自送你的妹妹上路吧,把她,还有你其他垃圾,一起送到它们该去的地方,这是他们最后的价值。」

    神官说完,不再看阿洛一眼。

    仿佛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守卫笑着上前,粗暴地将一个散发浓烈血腥和腐臭的藤筐扔在阿洛身边:

    「废物,听见神官大人的话了吗,把你妹妹,还有这些。」他用铁棍指了指刑场角落堆积的,之前处决留下的残肢断臂:

    「都装进去,送到魔窟,动作快点!」

    阿洛的身体动了动,他艰难地挪向阿柔的残躯。

    伸出颤抖的手,挣扎着抱起尚有馀温的瘦小躯体,小心翼翼地放进藤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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